sue1973

【(Gallavich大长篇) 吾意难言 行动为证】

梅💕:

第十三章(下)




Ian的律师开始了陈述。当他飞快的谈起Ian的伤势时,他感觉自己要吐了。他展示了一些图片来强调观点,从他身上的淤青开始说起,讲到他遭受的强奸才结束。这一切几乎太过头了,他几乎没法稳在自己的座位上,忍住没让自己跨过围栏撕碎那群罪魁祸首的混蛋们那该死的喉咙。




时间并没有像Mickey想象的那样缓慢流淌,而是飞快过的过去了,但从他们陈列起Ian的伤势到Ian被叫到原告席上似乎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。




他不得不以圣经起誓以证诚实,但Mickey觉得这真是太蠢了,他知道Gallagher压根就不是个信教的人。Ian被推到了原告席后,脸色苍白地仿若白色床单,很明显在试图避开面向O’Connor兄弟。他正疯狂地察看着周围,Mickey知道他那样做的原因,那是因为Ian才刚注意到Mickey并没有跟Ian的家人一起坐在第一排。




Mickey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,但当Ian发现了他,他们四目交汇时,他的猜想就被证实了。他让自己挤出了一个微笑,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好看,抑或是展现某种安慰,但Ian肯定从他的笑容中收获了什么,因为他似乎稍微地放松了下来。




Ian被提问着关于那晚发生的事情,律师告诉过他只要被问到就得诚实回答,而Mickey看着红毛把双手攥在了一起,指关节泛白。他是如此的苍白,Mickey甚至都觉得自己哪怕离得这么远都能把他脸上的雀斑数的一清二楚。




他觉得自己又要想吐了。




“那件事发生时,我刚下班,”Ian说道,他的声音低沉喑哑,时而的破音很明显是因为他说出了一些自己不情愿大声说出口的词,“我要关店,所以我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,而我又比平时收拾的更晚了些,所以我打算从某条小巷子里抄近路回家。”他深呼吸了一口气,眼光闪烁着看向了O’Connor兄弟,之后又看向了Mickey。Mickey咽了咽口水,不知怎么地也能感受到Ian的紧张,真实地仿佛是自己的情感。他希望自己能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好让他放松下来,希望别人能做点什么,可是并没有。




“那O-O’Connor兄弟从小巷的另一头向我走来,而我以-以为他们只是要打劫我什么的,”Ian说道,他的手在身前攥紧又松开。Mickey感觉自己的手也动了起来。他们俩都深呼吸了一口气。“我知道他们是我们那片街区的,他们就住-住在我朋友M-Mandy家的那条路的路尾。”




Mandy,而非Mickey。他觉得句里的那个口吃是Ian在有意避开提到Mickey的名字,所以改变了他本来要说的话。他知道红毛不想让那对兄弟有半点机会提起Mickey所做的事情。他有点讨厌Gallagher会这么想,因为这个时候他明明应该只担心自己的。




“但当他们说起,他们听说过关于我的传闻时,说他们听说我是个同-同性恋时,”Ian说道。Mickey 知道他很难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承认这一点,“Jason用球棒砸在了我的右膝盖上,打碎了我的膝盖骨,所以我就没法逃跑了,之后他们就。。。”他顿了下来,这让Mickey把指尖压进了掌心,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不会好看到哪里去,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。一想到他们对Ian做出的事情,他就想走过去杀掉他们。当然他也差一点就这么做了,但他知道在他有机会动手之前就会被拦下的,所以他并没有这么做。




然而,他的确决定了要让进监狱之时成为O’Connor兄弟的死期。他们将会得到Mickey的叔叔或是某个身处监狱里的亲戚的一次“可爱的”看望。




Ian的呼吸微微一抽,律师便叫他别着急慢慢说。Mickey知道他的家人们正用口型告诉着他一些鼓励的话,但Mickey并不在乎。他只是对上了Ian的眼睛,保持着凝视。Ian开口时,目光也未曾离开过Mickey。




“他们强-强奸了我,他们俩都-都做了,因为他们说我是个同性恋,还说有人愿意操我已经是我的荣幸了,”说着,他的眼泪夺眶而出,滚下了他的脸颊,但他的目光一次都没有离开过Mickey,“我试-试图反-反抗他们,但他们把我按倒在地,之后就开-开始揍我,用他们的球棒,还对我拳打脚踢。”




“这就是那根球棒吗,Ian?”律师问到,他举起了塑料的证物袋,逼着Ian的视线从Mickey身上转移开。




Mickey注意到他看到球拍时的一颤,但他还是点了点头。“是-是的,就是它。”




“而你确定他们做这件事的动机是因为知道你的性向吗?”律师问到。他把球棒放了下来,这让Ian松了一大口气。




“是的,”Ian回答道,他的目光又一次闪烁着看向两兄弟,“他们说了很多次。”




“谢谢你,Ian,”律师说道,之后Ian就从原告席后被推到了他的家人旁边。




之后律师就开始说起了球棒上沾满了Ian的血迹的事实,以及证据确凿的事,但Mickey已经没再听下去了。Ian刚转动着轮椅转过身看向他时,他就过滤掉了那些话。Mickey能看见红毛脸上泛红的泪痕,他只想赶紧过去擦掉痕迹,但他却仍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。




他知道Ian看见了他脸上的表情变换成了一个危险而满是恨意的冷笑,就在Carl O’Connor被叫到被告席上时。Mickey并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,毕竟那对兄弟早就供认不讳了,而且这件事很明显是他们做的,但他并不是个律师,而且这样做对他来说也是有利的。




Carl看起来好像一坐下就咬吐了意义,但他试图装出一副蔑视的样子,假装自己并不在乎自己身上发生的事,假装他并不害怕,但大家都看得出来那是装的。




“你对Gallagher先生发起的袭击,纯粹是基于他的性向对吗?”




Mickey甚至都不知道正在说话的是谁的律师,他太过专注于Carl了,试图用眼神撕碎那家伙。在他的脑中,他正该死的相当完美地做着这件事。在现实生活中他没有这种能力真是太可惜了。




“是的,”Carl厚颜无耻地回答道,“但这是由我和我哥从小的思维方式决定的,当发现某人是基-同性恋时,这是我们那片街区里的大多数人会作出的反应。”




“由于你的所作所为,你也遭受了一些伤害是吗?”




“是的,我由于头部受伤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,”Carl说道,“但这跟那件事不是同时发生的,是在那之后发生的。”谈起这个话题时他看起来有点紧张,他的确该紧张。Mickey能看出Ian也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。




“那你这些伤势又是怎么造成的呢?”律师问道,Mickey仍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律师在说话,“你觉得这跟发生在Gallagher先生身上的事情有关系吗?”




用词给我小心着点,否则我会确保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Mickey想道,他希望自己能大声说出这些威胁之词。但他没有,他只是保持了沉默,死盯着Carl,希望那家伙能注意到他。




“我受的伤是在-”他顿了下来,因为他注意到了Mickey。他的视线集中在了Mickey所坐的最后一排,然后愣住了。Mickey微笑了起来,他故意慢慢地咧起了嘴,残忍的表情中带着威胁。他用食指搓了搓下唇,盯着被告席上的人,眼睛眨都不眨。




Mickey慢慢地把头从一边歪到另一边,脖子发出了脆响,Carl抖了一抖。




“我们之前已经申明过了,我们并不希望就这件事而提起诉讼,”他立刻说道,声音里有着轻微的恐慌,“这件事我们不打算做出任何评论,只希望赶紧遗忘。”




说完,他们就再也没法从他口里撬出半点相关信息了。




法官宣布了休庭十分钟,管它叫作休庭或者是什么鬼都好,O’Connor被三个警察-其中之一是Tony-带领着,推着从他身边经过要离开这个房间时,Mickey特意压低了声音,“你们已经是死人了。”




从他们紧张起来的样子来看,他就知道他们听见了。




房间之外,Mickey并没有走上前去跟Ian说话,因为他被他的家人和其他有关人员挡住了。Mickey只是在人群周围待着,别无其他需求,因为当他跟Ian四目相对时,红毛脸上松了口气的表情就足以赶走任何Mickey需要对他说的话了。




他并没有去听最后的结果,因为那都不重要了。O’Connor兄弟看起来也心不在焉,他们只是发抖着坐在或站在房间前部。因为他们十分了解Mickey,不管最后他们被判了怎么样的刑期,都还不如直接送去判死刑,因为他们现在也不过是行尸走肉了。




或者说按Jason的情况来形容,应该是不太能走的行尸。




他们都清楚的很,Mickey也清楚的很,没有任何人能做任何事来阻止。就连Ian都不行。




回医院的路上大家都很开心,也健谈了起来。当Fiona坐在了迷你巴士的前排时,Mickey让Ian拉住了他的手,十指交缠着,他们之间有着太多无言的交流。




大家似乎都很替Ian高兴,因为擎天柱看起来并没有特别开心的样子。但他看起来倒也没有不开心。他的表情更像是松了口气与疲倦的融合。不过Mickey倒也能理解他。




不过在回到医院以后,所有的欢笑都真切地在Mickey身上消退了。他知道Ian能理解为什么在Ian再次被安顿在病床上后他就说他要去尿尿。他承诺完自己还会回来之后,几乎就夺门而出。




但他再也没能通过那扇门回去。




Fiona一直在等着他,这点倒是挺明显的。他倒是很惊讶她没有一路跟着他去厕所。不过说实话,就算跟了,她也只会看见他在窗外抽烟而已,因为他实在是懒到不想下楼去外面抽根烟。




“你现在可以离开了,”说着,她把双臂交叉在胸前,怒视着他。




他哼声道,“我可不这么觉得。”




他才没有力气进行这种对话,但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先听她把话说完的话,她是不会让他通过的。




“你怎么还是不懂?”她问他道,“那些坏人已经被关起来了,他们再也没法碰他半根毫毛。”她对他得意一笑,几乎好像是她在可怜他一样,“既然他们已经被绳之以法了,Ian也就不需要你在他身边晃悠了,不用你时时刻刻炫耀你揍了他们一顿的事,他也能有安全感了。”




“我是哪都不会去的,”他希望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坚定,好像她的那些话根本不会干扰到他一样,“他希望有我在这,不管他该死的需不需要我,他都希望有我在这。”




他在想,也许自己多重复几遍,他就会相信这句话了。




因为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是谁,这个事实削弱着他的决心。他是Mickey MIlkovich,他擅长揍人,行窃,恐吓,多数时间都是个混帐。他并不擅长任何一件Ian想要的事情,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做到面面俱到的体贴或关切,也从不会想要承认他们对彼此意味着什么,还很有可能以伤害到Ian为结局。




而且他一直都会是个废柴。哪怕现在两边膝盖骨都被打碎了,没有机会再参军了,Ian努力的话还是能够离开这片街区的。他还是会有所作为的。但Mickey不会。他从来没有过半点机会,20年后他估计会做着跟现在一模一样的事情。如果他能活那么久而且没落得个坐牢的下场的话。




“你觉得他真的清楚他的感受吗?”她问道,她的语调尖锐粗鲁而残忍,“你觉得这除了依赖以外还有些什么吗。他可不是你的朋友,Mickey,你从来就没有朋友,像你这样的人配不上他们,更别说任何一个像Ian这样的人了。当他好一些了,当他懂了自己不需要依赖一个像你一样的废柴的时候,你就得走了。”她的双唇勾起一道Mickey常用的表情,有一点自满再加上全然的自信。“趁现在放弃你的小计谋,赶紧他妈的走吧,在你还没拖他下水之前。”




Mickey一直都很厚脸皮,但这些话并不像其他人喷他的那样。这感觉就像是Fiona秀着她那独有的完美尖刀,直刺在他的痛处。而这真的会痛,就像胸口里有一道剧痛在向他的全身蔓延开来,让他从体内燃起,炙热灼伤。




正是这股疼痛让他哽咽,但体内的怒火足以拯救他。




“去你的,”他几乎是咆哮出声,将这些话喷了出来,希望在某种程度上自己也能让她像他刚刚一样痛。但他必须得离开这了。感觉好像真相正在从四面八方向他压来,试图让他动摇,让他崩溃。




他并没有跑,但确切来说他也不是闲庭信步地离开的。Mickey了解的事情并不多,也从来没了解过什么。他并没有被教导过这个世界的法则规矩,常识也没懂多少,甚至是非曲直的判别都没学过。但他的确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那个医院里了。他知道自己需要喝杯酒,他需要一直喝下去,直到也许他的血液会变成酒精。




也许在那时,他的脑袋才会开始理清事情;也许在那时,他胸膛里空荡的那部分不会再觉得空虚。也许,也许,也许。他该死的讨厌这个词语,也许




PS:头疼的厉害 大家见谅 欢迎捉虫





评论

热度(2)